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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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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白左右为难，一边是爱，一边是义，自古情义难两全。
云墨衣看了他半响，心中有一丝明了，想了想，问道：“小白，可否告诉我，你在玄衣教中的地位？”
林白抬头望着她，神情间有一丝疑惑：“衣儿，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玄衣教的人，为何还能如此冷静？你不生气么？”衣儿不是很恨玄衣教？此刻不是应该勃然大怒？
她越是波澜不惊，他越心里发虚，是不是意味着：他要承受的怒气就越大？
想到这里，他不禁抖了一抖。
堂堂玄衣教的副教主，什么时候这样怕过？
云墨衣感觉到了他的瑟缩，叹了口气：“因为我早就在怀疑你了，否则你以为，今晚我跟踪你是突然之举吗？既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，还有什么好生气的？我只是想知道，你说你喜欢我，可是真？”
其实心中有自己的打算：林白若是能站在她这一边，她的行动将事半功倍。毕竟，严格说来，她对玄衣教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所知，除了已经暴露出来的左右护法，教中的组织结构，其余之人等，还隐秘在黑暗之中。
还有总坛的位置，只知道凤凰山这个大概位置，凤凰山那么大，总坛的入口在哪？难道真要满山遍野地去搜吗？玄衣教神秘隐藏了这么多年，也没被人发现它的所在，它的入口，定然布有精妙的阵法机关之类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闯进去的。
既然林白对她有情，她不能不利用他的情。
对不起，小白，你骗我在先，我利用你在后，可是我却是用我的假意换你的真情，我只能在心里向你说声对不起。
心中转换了许多念头，面上仍是淡然无波。
林白哪里知道她心中的蜿蜒，听她这么问，心中一喜，只以为他的爱得到了呼应，忙不迭地点头：“衣儿，我喜欢你。”秀雅的脸庞，迸发出无尽的风华，黑色的眼睛，不再似小鹿一般，而是盈满了温柔，温柔地，能滴出水来。
“小白。”云墨衣被他的风雅感染了，靠近他，脸几乎快贴到他的，丝丝清爽的淡香飘进鼻端，他清秀的脸庞在眼前放大，皮肤嫩如玉脂，完美得看不见一个毛孔。“小白，我……我也……”低下头，喜欢两个字，无比沉重，努力了几次，都说不出来，她实在做不到，去欺骗别人的感情。
她什么也不怕，唯独怕欠了感情的债，还也还不清。
林白确实是欺骗在先，他的欺骗，该不该用同样被骗来还？
林白却把她的低头当成了害羞，把她的吞吞吐吐当成了难为情，温润的脸颊一红，想起以前，无论他在她怀里怎样耍赖吃豆腐，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，原来，她对他也是有情的。
沉浸在爱河中的林白，根本已经忘了，衣儿费劲周折去玄衣教的目的是什么？不就是为了救心上人南宫牧吗？
“衣儿，对不起，我以前一直在骗你，不过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，我发誓，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。”林白拉过她的手，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誓言，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投下密密的影子，背脊挺直，折射出一抹坚定。他何德何能，做错了事情，衣儿还能原谅他，所以，他在此刻下定了决心：将玄衣教的事情放在一边，跟衣儿好好相处，再也不做欺骗她的事情。
“玄衣教的教主名叫洛魂，而我，是副教主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一起吃苦，一起练功，一起开拓，可以说，我跟他既是上下属，也是互知的朋友。”
林白一言一语，道出自己的身份，既然作出了选择，就有必要坦白自己。
云墨衣暗暗心惊，早料到他的地位不低，曾想过会不会是军师一类的，因为他的气质看起来很像。没想到随手一救，救了个副教主出来。就是说，除了那个未曾见过的洛魂，玄衣教中，万千教众他最大。
垂下眼睑，遮住了自己满腔的心思：“那，在屋外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？”为了让他不起疑心，没有急着问玄衣教的事情，而是问了之前的事。
林白脸上迅速浮上一抹红晕，美人出浴的镜头又浮现在眼前，下腹立刻升腾起一股热气，握着她手的手心，温度灼然升高，说话也结巴起来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只是，正好撞见了……”他只是想去探听些消息，谁知，正好碰见她在沐浴，再然后，就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。
衣儿会不会由此讨厌他？
他在面对别的女人时，哪怕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金婀，也能做到将自己武装起来，心绪激不起一丝变化，唯独在衣儿的面前，武装轰然倒塌，变回了原原本本的自己。
果然是他！云墨衣了然一笑，另一只手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，没想到，林白真正的性格，其实是害羞腼腆的，尤其是在男女感情上，真不明白，他之前是怎样做到神色如常的吃她豆腐的？
她其实没发现，每次林白都故意将脸埋在她的怀里，只是为了掩藏自己脸上的红晕。
“那么，给我送纸条的也是你？”
“是我。”
“云府近日有难是什么意思？”云墨衣微蹙起眉头，出来两天了，不知家人可好？
“是我故意那样说的，我只是不想衣儿去凤凰山，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拦住你，衣儿最重视的是家人，我以为，那样说，你就不会离开京城了，谁知，你还是出发了。”林白微叹口气，道出了原委。
云墨衣松了口气，果然不出她所料，是他为了阻止自己而胡乱编的理由：“这样说来，我家人不会有事？”
林白摇摇头：“至少从玄衣教这边来说，目前还没有对付云丞相的计划。”
“那个名叫金婀的女人是谁？”
林白震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捉摸着她的神色，衣儿的面色如常，看不出喜怒，心下一紧，着急地解释道“她只是……我只是一直将她当妹妹而已，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，衣儿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墨衣妩媚一笑，“我只是问她的职务是什么？她叫你主子，可是似乎不是很听你的话？”
“哦……”林白轻轻地吁了口气，温柔的双眸浅浅地笑着，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气息，缓缓道来：“她是洛魂的贴身侍女，洛魂座下，有三大贴身侍女－－金婀，水姬，火姈，金婀排首，她擅于以琴杀人。洛魂和我，还有这三个丫头，是由原来的老教主一起抚养长大，并且亲自训练出来的，我们五人从小感情就很好。洛魂由于天赋异禀，异常突出，长大后，接任教主，我自然就成了副教主，那三个丫头，也就成为洛魂的贴身侍女，名为侍女，其实在教中地位崇高，只在我和洛魂之下，所以她说我也算他的主子，但是她们其实只直接服从于洛魂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。”云墨衣点点头，总算对玄衣教的人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。
怪不得那个金婀，看起来那么拽。原来他们五个人，是一起长大的，她和玄衣教主之间，多少有着别人没有的感情。
“那个……洛魂的武功和为人怎样？”云墨衣身子微微靠后，有些犹豫地问道。
她在一步一步地探听玄衣教的情况，不知道林白什么时候会醒悟过来，发现她的企图。
陷在爱中的林白，完全没有想那么多，他紧张地抓起云墨衣的手，眉心微拧，温柔的眼神被担忧代替：“衣儿，答应我，不要去凤凰山好不好，先不说玄衣教死士众多，单说总坛外的机关阵法，若是教外之人闯进去，只有死路一条。我们不去管那些俗事，回京城好不好？”
“不。”云墨衣抽出自己的手，美眸里星星点点：“师兄一直下落不明，我不能弃他不顾，小白，你知不知道，我师兄他在哪？”心中忐忑不安，唯有期望林白能告知她南宫牧现今的状况。
林白的手里一空，心里也跟着一空，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念头，似乎有些东西，逐渐清晰，逐渐明了。
他默不作声，温润的眼眸，久久地盯着她的脸，似乎想印证什么，似乎想否决什么。
云墨衣的心一紧，方才是自己太过着急了，让他想到了什么。
敛了敛心神，露出一抹蛊惑众生的笑，那笑的明艳，连月光都黯然失色，往林白的身侧靠了靠，娇柔唤道：“小白……”
细言哝语，令人骨头都要酥了去。
林白一愣，只觉全身上下似有无数只手在挠，麻麻痒痒，紧接着一阵清风拂过，舒爽无比，连毛孔都十分熨帖。
“衣儿……”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声唤道。
“小白……”明亮的月光下，云墨衣青丝飞扬，长裙上的银丝祥云，和密密麻麻的海水云图，如素颜装裱的水墨画，衬托得她愈发的轻灵脱尘、身姿盈然。低眸侧望，眼波流转，如一汪春水，笑颜倦倦，脸逐渐向他靠拢……
林白左右为难，一边是爱，一边是义，自古情义难两全。
云墨衣看了他半响，心中有一丝明了，想了想，问道：“小白，可否告诉我，你在玄衣教中的地位？”
林白抬头望着她，神情间有一丝疑惑：“衣儿，你既然知道了我是玄衣教的人，为何还能如此冷静？你不生气么？”衣儿不是很恨玄衣教？此刻不是应该勃然大怒？
她越是波澜不惊，他越心里发虚，是不是意味着：他要承受的怒气就越大？
想到这里，他不禁抖了一抖。
堂堂玄衣教的副教主，什么时候这样怕过？
云墨衣感觉到了他的瑟缩，叹了口气：“因为我早就在怀疑你了，否则你以为，今晚我跟踪你是突然之举吗？既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，还有什么好生气的？我只是想知道，你说你喜欢我，可是真？”
其实心中有自己的打算：林白若是能站在她这一边，她的行动将事半功倍。毕竟，严格说来，她对玄衣教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毫无所知，除了已经暴露出来的左右护法，教中的组织结构，其余之人等，还隐秘在黑暗之中。
还有总坛的位置，只知道凤凰山这个大概位置，凤凰山那么大，总坛的入口在哪？难道真要满山遍野地去搜吗？玄衣教神秘隐藏了这么多年，也没被人发现它的所在，它的入口，定然布有精妙的阵法机关之类，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闯进去的。
既然林白对她有情，她不能不利用他的情。
对不起，小白，你骗我在先，我利用你在后，可是我却是用我的假意换你的真情，我只能在心里向你说声对不起。
心中转换了许多念头，面上仍是淡然无波。
林白哪里知道她心中的蜿蜒，听她这么问，心中一喜，只以为他的爱得到了呼应，忙不迭地点头：“衣儿，我喜欢你。”秀雅的脸庞，迸发出无尽的风华，黑色的眼睛，不再似小鹿一般，而是盈满了温柔，温柔地，能滴出水来。
“小白。”云墨衣被他的风雅感染了，靠近他，脸几乎快贴到他的，丝丝清爽的淡香飘进鼻端，他清秀的脸庞在眼前放大，皮肤嫩如玉脂，完美得看不见一个毛孔。“小白，我……我也……”低下头，喜欢两个字，无比沉重，努力了几次，都说不出来，她实在做不到，去欺骗别人的感情。
她什么也不怕，唯独怕欠了感情的债，还也还不清。
林白确实是欺骗在先，他的欺骗，该不该用同样被骗来还？
林白却把她的低头当成了害羞，把她的吞吞吐吐当成了难为情，温润的脸颊一红，想起以前，无论他在她怀里怎样耍赖吃豆腐，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纵容，原来，她对他也是有情的。
沉浸在爱河中的林白，根本已经忘了，衣儿费劲周折去玄衣教的目的是什么？不就是为了救心上人南宫牧吗？
“衣儿，对不起，我以前一直在骗你，不过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，我发誓，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了。”林白拉过她的手，认真地说出自己的誓言，长长的睫毛在他的眼睑投下密密的影子，背脊挺直，折射出一抹坚定。他何德何能，做错了事情，衣儿还能原谅他，所以，他在此刻下定了决心：将玄衣教的事情放在一边，跟衣儿好好相处，再也不做欺骗她的事情。
“玄衣教的教主名叫洛魂，而我，是副教主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，一起吃苦，一起练功，一起开拓，可以说，我跟他既是上下属，也是互知的朋友。”
林白一言一语，道出自己的身份，既然作出了选择，就有必要坦白自己。
云墨衣暗暗心惊，早料到他的地位不低，曾想过会不会是军师一类的，因为他的气质看起来很像。没想到随手一救，救了个副教主出来。就是说，除了那个未曾见过的洛魂，玄衣教中，万千教众他最大。
垂下眼睑，遮住了自己满腔的心思：“那，在屋外偷看我洗澡的是不是你？”为了让他不起疑心，没有急着问玄衣教的事情，而是问了之前的事。
林白脸上迅速浮上一抹红晕，美人出浴的镜头又浮现在眼前，下腹立刻升腾起一股热气，握着她手的手心，温度灼然升高，说话也结巴起来：“我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只是，正好撞见了……”他只是想去探听些消息，谁知，正好碰见她在沐浴，再然后，就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。
衣儿会不会由此讨厌他？
他在面对别的女人时，哪怕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金婀，也能做到将自己武装起来，心绪激不起一丝变化，唯独在衣儿的面前，武装轰然倒塌，变回了原原本本的自己。
果然是他！云墨衣了然一笑，另一只手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，没想到，林白真正的性格，其实是害羞腼腆的，尤其是在男女感情上，真不明白，他之前是怎样做到神色如常的吃她豆腐的？
她其实没发现，每次林白都故意将脸埋在她的怀里，只是为了掩藏自己脸上的红晕。
“那么，给我送纸条的也是你？”
“是我。”
“云府近日有难是什么意思？”云墨衣微蹙起眉头，出来两天了，不知家人可好？
“是我故意那样说的，我只是不想衣儿去凤凰山，却又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拦住你，衣儿最重视的是家人，我以为，那样说，你就不会离开京城了，谁知，你还是出发了。”林白微叹口气，道出了原委。
云墨衣松了口气，果然不出她所料，是他为了阻止自己而胡乱编的理由：“这样说来，我家人不会有事？”
林白摇摇头：“至少从玄衣教这边来说，目前还没有对付云丞相的计划。”
“那个名叫金婀的女人是谁？”
林白震了一下，小心翼翼地捉摸着她的神色，衣儿的面色如常，看不出喜怒，心下一紧，着急地解释道“她只是……我只是一直将她当妹妹而已，我对她没有任何感觉，衣儿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云墨衣妩媚一笑，“我只是问她的职务是什么？她叫你主子，可是似乎不是很听你的话？”
“哦……”林白轻轻地吁了口气，温柔的双眸浅浅地笑着，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气息，缓缓道来：“她是洛魂的贴身侍女，洛魂座下，有三大贴身侍女－－金婀，水姬，火姈，金婀排首，她擅于以琴杀人。洛魂和我，还有这三个丫头，是由原来的老教主一起抚养长大，并且亲自训练出来的，我们五人从小感情就很好。洛魂由于天赋异禀，异常突出，长大后，接任教主，我自然就成了副教主，那三个丫头，也就成为洛魂的贴身侍女，名为侍女，其实在教中地位崇高，只在我和洛魂之下，所以她说我也算他的主子，但是她们其实只直接服从于洛魂。”
“哦，原来是这样。”云墨衣点点头，总算对玄衣教的人，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。
怪不得那个金婀，看起来那么拽。原来他们五个人，是一起长大的，她和玄衣教主之间，多少有着别人没有的感情。
“那个……洛魂的武功和为人怎样？”云墨衣身子微微靠后，有些犹豫地问道。
她在一步一步地探听玄衣教的情况，不知道林白什么时候会醒悟过来，发现她的企图。
陷在爱中的林白，完全没有想那么多，他紧张地抓起云墨衣的手，眉心微拧，温柔的眼神被担忧代替：“衣儿，答应我，不要去凤凰山好不好，先不说玄衣教死士众多，单说总坛外的机关阵法，若是教外之人闯进去，只有死路一条。我们不去管那些俗事，回京城好不好？”
“不。”云墨衣抽出自己的手，美眸里星星点点：“师兄一直下落不明，我不能弃他不顾，小白，你知不知道，我师兄他在哪？”心中忐忑不安，唯有期望林白能告知她南宫牧现今的状况。
林白的手里一空，心里也跟着一空，脑海迅速闪过一个念头，似乎有些东西，逐渐清晰，逐渐明了。
他默不作声，温润的眼眸，久久地盯着她的脸，似乎想印证什么，似乎想否决什么。
云墨衣的心一紧，方才是自己太过着急了，让他想到了什么。
敛了敛心神，露出一抹蛊惑众生的笑，那笑的明艳，连月光都黯然失色，往林白的身侧靠了靠，娇柔唤道：“小白……”
细言哝语，令人骨头都要酥了去。
林白一愣，只觉全身上下似有无数只手在挠，麻麻痒痒，紧接着一阵清风拂过，舒爽无比，连毛孔都十分熨帖。
“衣儿……”口中不由自主地低声唤道。
“小白……”明亮的月光下，云墨衣青丝飞扬，长裙上的银丝祥云，和密密麻麻的海水云图，如素颜装裱的水墨画，衬托得她愈发的轻灵脱尘、身姿盈然。低眸侧望，眼波流转，如一汪春水，笑颜倦倦，脸逐渐向他靠拢……